在法國,咖啡館是唾手可得的,一如在台灣的7-11,雖然不一定二十四小時,但必然三五步就可以撿到一家。今日,謝師宴後,我與威爺同造公館雪可屋欠缺。
從公館捷運站,徒步到雪可屋,需要走羅斯福路轉新生南路。不遠,但,日炎無比,且又遇到遊行群眾,時間底流動變慢,綠色旗幟長滿柏油路。
進到雪可屋,點了兩杯肯亞AA,一冰一熱,正合陰陽互推消長之義。音響依然爵士,老闆依然不在,煙燻過的天花板,依然顯得古色。這樣的日子,在辦了謝師宴之後,一杯咖啡,稍顯鬆快。
舉起咖啡,隱隱地想起在席間底若干故事。席間,尉老師不改年輕時批判底力道,罵盡天下忘恩負義、不知廉恥底東西。楊小濱老師則說起將辦攝影展,希望大家可以去看看。孫大川老師,不改幽默底稟性,酒少許,時時為人夾菜。幼時,我討厭長輩為我夾菜,如今,孫老師為我夾菜,我則衷心感到溫慰。
他底頭髮,已經有了許許的花白。
在席間,他先問我寫論文底方向與題目,我答說是「朱熹」,他便向我說他原來是學哲學的。其實,我早就已經知道,孫老師的種種,他是卑南族人,早期致力於原住民運動,曾經辦過雜誌為原住民發聲。
孫老師在坐在我的右邊,他的更右邊是火力強大的尉老師。尉老師凡事不赦免,逢山開路、遇水架橋底性格,屢屢引人稱快。席間,討論到了當代新儒家的一些人物,尉老師不改評點臧否之筆,屢有刊削之意。但,孫老師卻還是言屢稱「牟先生」、「唐先生」如何如何,著實令我感到佩服。
上了最後一道水果之後,老師們漸次離席,孫老師已經走到門口,我一個箭步追了出去,要求老師與我合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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